那些年普通人看不到的内部参考“黄皮书”出版(4)

来源:出版发行研究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综合新闻 时间:2021-09-05
作者:网站采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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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有人把这其中灰色封皮的文学图书称为“灰皮书”,并不准确。所谓“灰皮书”,一般是指人民出版社、商务印书馆等出版社出版的政治、社科类图书,属

有人把这其中灰色封皮的文学图书称为“灰皮书”,并不准确。所谓“灰皮书”,一般是指人民出版社、商务印书馆等出版社出版的政治、社科类图书,属于甲类(文艺书属乙类),如文革前的德热拉斯的《新阶级:对共产主义制度的分析》、托洛茨基的著作《被背叛的革命》等。文革中后期,“灰皮书”的出版工作也曾接续起来。

读书报:这期间又出版了哪些书?

答:这一时期出版物中大家较为熟悉的有:《人世间》(1971)、《多雪的冬天》(1972)、《落角》(1973)、《特别分队》(1974)、《阿穆尔河的里程》(1975)、《白轮船》(1973)、《最后的夏天》(1975)、《木戈比》(1976)、《蓝色闪电》(1976)、《绝望》(1978)、《白比姆黑耳朵》(1978)、《滨河街公寓》(1978)。

读书报:“黄皮书”的出版是在什么时候画上句号的?

答:1970年代末出版的《岸》、《滨河街公寓》、《正午的暮色》等也属“内部发行”,但其吸引力和神秘色彩已渐渐失去,“黄皮书”的历史使命到了结束的时候。随着全国各地出版社恢复正常工作,出版重心逐步转移到解决“书荒”的问题上,许多过去应列入“黄皮书”的作品逐渐可以公开发行了。

时任中宣部新闻出版局理论处处长的李洪林1979年在《读书》杂志创刊号上发表《读书无禁区》一文,振聋发聩。那之后,他还在《读书》上发表过一篇《解放“内部书”》的文章。可以说,他这两篇文章喊出了一代读书人的心声,那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。

可以流传久远的佳译

读书报:您怎么看待出版“黄皮书”这段特殊的历史?

答:时过境迁,“黄皮书”成了历史。但近年来,许多人对它却越来越感兴趣。出版界的前辈陈原先生曾打电话问过我“黄皮书”的事情,似乎他是从出版史的角度予以关注的。前不久,一位在美国研究俄苏文学的同胞来我办公室要了解这套书。更多的是同行,出于好奇心,要开开眼。

这段历史在中国的出版史、中外(尤其是中苏)文学交流史、文化史上都非常重要。人们有时候觉得,文革前后的十余年,中国人对外国文艺的了解完全中断了,但实际上并不是,还有“黄皮书”这根线断断续续连着。这是无法跳过去的一段历史。

读书报:你认为“黄皮书”给后人留下了什么?

答:作为后来的俄苏文学编辑,我对“黄皮书”,除了大家抱有的那种“好奇心”外,更多的是钦佩这批书的译文质量。应该说,“黄皮书”的译文大都是一流的。很难想像,在那么紧迫的时间里,那样浓重逼人的政治气氛中,他们需要怎样的一种精神,才保证质量地完成了这样艰巨的任务。

孙绳武、苏杭、曹苏玲、秦顺新、冯南江、钱诚、孙广英、荣茹德,还有许许多多用“斯人”“伍桐”这样的笔名代替真名的译者,都值得我们永远地记住。感谢他们为我们留下了这样一笔丰厚的珍贵财富。

读书报:能具体讲讲这些译者的情况吗?

答:实际上,当时的很多译者在今天看来都堪称翻译大家。像译《带星星的火车票》的王士燮,译《滨河街公寓》的蓝英年,都是非常优秀的译者。后来有些“黄皮书”再版时,也都采用了原初的译文。不过,有些署笔名的译者并不容易找到。我知道,译《伊万·杰尼索维奇的一天》的“斯人”,实际上是4个人:曹苏玲、陈小曼、王家骧、程代熙。而“伍桐”是谁,我至今还没搞清楚。还有一些书是集体翻译的,如署名“天津外语翻译学院”,具体哪些人参与了,并不容易搞清楚。

读书报:你上面提到的“黄皮书”中,后来很多都公开出版了,读者很容易就可以读到那些曾经非常神秘的作品,你是否留意过“黄皮书”的再版情况?

答:有的书改革开放以来曾一版再版,有的书近几年才被挖掘出来重新出版。但我总觉得,首要的是搞清楚这段历史。我们今天这里谈的只是个轮廓,许多话题并未展开。一些当事人已进入暮年,记忆未必准确,加上我的转述肯定会有曲解和偏差,所以《中华读书报》既然已经开始关注这个话题,建议你们进一步呼吁,让更多的接触过“黄皮书”的人提供有价值的线索,指出我们谈话中的谬误,给有兴趣研究它的人留下一份可靠的资料。

文章来源:《出版发行研究》 网址: http://www.cbfxyjzzs.cn/zonghexinwen/2021/0905/817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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